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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times have I despised my soul:
The first time when I saw her being meek that she might attain height.
The second time when I saw her limping before the crippled.
The third time when she was given to choose between the hard and the easy, and she chose the easy.
The fourth time when she committed a wrong, and comforted herself that others also commit wrong.
The fifth time when she forbore for weakness, and attributed her patience to strength.
The sixth time when she despised the ugliness of a face, and knew not that it was one of her own masks.
And the seventh time when she sang a song of praise, and deemed it a virtue.
曾有七次,我藐視自己的靈魂:
第一次是當她應奮起向上,卻屈服順從時;
第二次是當我看到她在瘸子前故意跛行時;
第三次是當她得在難易間抉擇,卻選了那容易的時;
第四次是當她做了錯事,卻自我安慰別人也會犯同樣的錯時;
第五次是當她容忍自己的懦弱,卻將鄉愿視為堅強時;
第六次是當她鄙視一張醜陋的嘴臉,卻不知那就是她自己的一張面具時;
第七次是當她歌功頌德,卻視之為一種美德時。

I am ignorant of absolute truth. But I am humble before my ignorance and therein lies my honor and my reward.
我對於絕對的真理一無所知。我謙卑地面對我的無知,卻在其中找到了尊嚴與賞報。

There is a space between man's imagination and man's attainment that may only be traversed by his longing.
夢想與成就間的距離,惟有渴求的心能跨越。

Paradise is there, behind that door, in the next room; but I have lost the key.
Perhaps I have only mislaid it.
天堂就在那裡,在隔壁房的那扇門後面,但是我卻搞丟了鑰匙。
或許我只是忘了放在哪兒了。

You are blind and I am deaf and dumb, so let us touch hands and understand.
你看不到,而我既聾且啞。讓我們藉由掌心的接觸瞭解彼此吧。

The significance of man is not in what he attains, but rather in what he longs to attain.
人的意義不在於他的成就,而在於他想要成就什麼。

Some of us are like ink and some like paper.
And if it were not for the blackness of some of us, some of us would be dumb;
And if it were not for the whiteness of some of us, some of us would be blind.
我們之中有些人像黑墨,有些人像白紙。
若不是墨汁的黯黑,有些人將成為啞巴;
若不是紙張的純白,有些人將成為瞎子。

Give me an ear and I will give you a voice.
給我一隻耳朵,我將給你聲音。

Our mind is a sponge; our heart is a stream.
Is it not strange that most of us choose sucking rather than running?
我們的理智是一塊海綿;情感是一條溪流。
多數人卻寧願吸收水份而不願奔流,豈不怪哉?

When you long for blessings that you may not name, and when you grieve knowing not the cause, then indeed you are growing with all things that grow, and rising toward your greater self.
當你渴求莫名的恩賜,無端地哀慟時,你正與萬物共生,提升自己到大我的境界。

When one is drunk with a vision, he deems his faint expression of it the very wine.
當一個人醉倒在幻象中時,總將自己的迷矇當做上好的醇酒。

You drink wine that you may be intoxicated; and I drink that it may sober me from that other wine.
你飲酒買醉,我卻為了從其他醇酒中清醒過來。

When my cup is empty I resign myself to its emptiness; but when it is half full I resent its half-fulness.
當我杯爵罄竭時,我欣然接受它的空無;當我杯爵半斟時,反倒怨恨起它的不足。

The reality of the other person is not in what he reveals to you, but in what he cannot reveal to you.
Therefore, if you would understand him, listen not to what he says but rather to what he does not say.
別人的真面目不在於對你表現出來的,而是那沒表現出來的。因此,不要從他對你說的話中去瞭解他,而要從那沒說出口的。

Half of what I say is meaningless; but I say it so that the other half may reach you.
我的話有一半都毫無意義;我說它是希望你能聽進另一半。

A sense of humour is a sense of proportion.
幽默感就是分寸感。
(sense of proportion: the ability to judge what is most important in a situation.)

My loneliness was born when men praised my talkative faults and blamed my silent virtues.
我的孤獨來自於人們誇讚我那喜好張揚的錯誤,卻指責我默不作聲的美德。

When Life does not find a singer to sing her heart she produces a philosopher to speak her mind.
當生命找不到歌者來詠唱她的心懷時,只好創造出哲學家來訴說她的心聲。

A truth is to be known always, to be uttered sometimes.
真理總是為人所知,卻鮮為人所道出。

The real in us is silent; the acquired is talkative.
先天的我是沉默的;後天的我卻是多言的。

The voice of life in me cannot reach the ear of life in you; but let us talk that we may not feel lonely.
雖然我的生命之音進不了你的生命之耳,但仍就讓我們交談以免感到寂寞吧。

When two women talk they say nothing; when one woman speaks she reveals all of life.
兩個女人的對談,什麼也沒說;一個女人的獨白,卻揭示了生命的一切。

Frogs may bellow louder than bulls, but they cannot drag the plough in the field not turn the wheel of the winepress, and of their skins you cannot make shoes.
青蛙的叫聲或許不及水牛洪亮,但是牠們不用拖犛耕耘、滾輪搾酒,更不會被扒皮拿來做靴子。

Only the dumb envy the talkative.
只有啞吧嫉妒聒噪的人。

If winter should say, "Spring is in my heart," who would believe winter?
如果冬天說:「春天在我心裡!」,有誰會相信呢?

Every seed is a longing.
每一粒種子是一份渴望。

Should you really open your eyes and see, you would behold your image in all images.
And should you open your ears and listen, you would hear your own voice in all voices.
若你定睛觀看,你會在浮世掠影中看見自己的身影;
若你側耳細聽,你會在眾聲紛擾中聽見自己的聲音。

It takes two of us to discover truth: one to utter it and one to understand it.
必得要兩個人才能發現真理:一個說出它,另一個理解它。

Though the wave of words is forever upon us, yet our depth is forever silent.
雖然我們表面上辯才濤濤,內心深處卻沉默無言。

Many a doctrine is like a window pane. We see truth through it but it divides us from truth.
大部份的教條都像是一扇玻璃。它讓我們得以窺探真理,同時也與真理隔絕。
(many a something = a great number of somthing)

Now let us play hide and seek. Should you hide in my heart it would not be difficult to find you. But should you hide behind your own shell, then it would be useless for anyone to seek you. A woman may veil her face with a smile.
讓我們來玩捉迷藏吧。若你躲在我的心裡,我可以輕易地找到你;若你躲在自己的角落,任何的尋找都是徒勞無功。

How noble is the sad heart who would sing a joyous song with joyous hearts.
一顆哀傷的心卻伴隨眾多歡樂的心一同高歌,這是何等高貴呀!

He who would understand a woman, or dissect genius, or solve the mystery of silence is the very man who would wake from a beautiful dream to sit at a breakfast table.
能夠理解女人、剖析天才、解答沉默之謎的人,正是那能從美夢中掙扎地爬起來,坐到早餐桌前的人。

I would walk with all those who walk. I would not stand still to watch the procession passing by.
我願與行者同行,而不是靜靜地站著觀看隊伍的前進。

You owe more than gold to him who serves you. Give him of your heart or serve him.
對於服侍你的人,你所虧欠的不只是金錢;而應當全心奉獻或服侍他。
(give of something: if you give of yourself, your time, your money etc, you do things for other people without expecting anything in return) 



僅僅在昨天,我認為我自己只是一個碎片,無韻律地在生命的穹蒼中顫抖。

現在我燒得,我就是那穹蒼,一切生命都是在我裏面有韻律地轉動的碎片。


  他們在覺醒的時候對我說:“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過是無邊海洋的無邊沙岸上的一粒砂子。”

  在夢裏我對他們說:“我就是那無邊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過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

  斯芬克斯只說過一次話。斯芬克斯說:“一粒沙子就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就是一粒沙子;現在再讓我們沈默下去吧。”



  我看到過一個女人的臉,我就看到了她所有的還未生出的兒女。

  一個女人看了我的臉,她就認得了在她生前已經死去的我的歷代祖宗。

  一粒珍珠是痛苦圍繞著一粒沙子所建造起來的廟宇。

  是什麼願望圍繞著什麼樣的沙粒,建造起我們的軀體呢?




  記憶是相會的一種形式。 忘記是自由的一種形式。




  在到聖城去的路上,我遇到另一位香客,我問他:“這條就是到聖城去的路嗎?”

  他說:“跟我來吧,再有一天一夜就到達聖城了。”

  我就跟隨他。我們走了幾天幾夜,還沒有走到聖城。

  使我驚訝的是,他帶錯了路反而對我大發脾氣。





  除了通過黑夜的道路,人們不能到達黎明。

  當那些睡在絨毛上面的人所做的夢,並不比睡在土地上的人的夢更美好的時候,我怎能對生命的公平失掉信心呢?

  奇怪得很,對某些娛樂的願望,也是我的痛苦的一部分。

  當她輕蔑一個醜惡的容顏的時候,卻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面具中之一。

  你喝酒為的是求醉;我喝酒為的是要從別種的醉酒中清醒過來。

  一個人的實質,不在於他向你顯露的那一面,而在於他所不能向你顯露的那一面。

  如果你想瞭解他,不要去聽他說出的話,而要去聽他的沒有說出的話。

  我說的話有一半是沒有意義的;我把它說出來,為的是也許會讓你聽到其他的一半。

  幽默感就是分寸感。






  每一粒種子都是一個願望。

  如果你真的睜起眼睛來看,你會從每一個形象中看到你自己的形象。

  如果你張開耳朵來聽,你會在一切聲音裏聽到你自己的聲音。

  真理是需要我們兩個人來發現的:一個人來講說它,一個人來瞭解它。

  每一條毒龍都產生出一個屠龍的聖喬治來。

  詩不是一種表白出來的意見。它是從一個傷口或是一個笑口湧出的一首歌曲。




  我們的一切字句,都是從心思的筵席上散落下來的殘屑。

  思想對於詩往往是一塊絆腳石。

  如果你嘴裏含滿了食物,你怎能歌唱呢?

  如果手裏握滿金錢,你怎能舉起祝福之手呢?

  他們說夜鳥唱著戀歌的時候,把刺紮進自己的胸膛。

  我們也都是這樣的。不這樣我們還能歌唱嗎?

  撒下一粒種子,大地會給你一朵花。向天祝願一個夢想,天空會給你一個情人。

  你生下來的那一天,魔鬼就死去了。

  你不必經過地獄去會見天使。



  每一個男子都愛著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想像的作品,另外一個還沒有生下來。




  友誼永遠是一個甜柔的責任,從來不是一種機會。

  你不能吃得多過你的食欲。那一半食糧是屬於別人的,而且也還要為不速之客留下一點麵包。

  如果不為待客的話,所有的房屋都成了墳墓。

  和善的狼對天真的羊說:“你不光臨寒舍嗎?”

  羊回答說:“我們將以貴府為榮,如果你的貴府不是在你肚子裏的話。”

  總的說來,這不是一所壞監獄;我只不喜歡在我的囚房和隔壁囚房之間的這堵牆;

  但是我對你保證,我決不願責備獄吏和建造這監獄的人。

  你向他們求魚而卻給你毒蛇的那些人,也許他們只有毒蛇可給。那麼在他們一方面就算是慷慨的了。

  誰能把手指放在善惡分野的地方,誰就是能夠摸到上帝聖袍的邊緣的人。







  如果你的心是一座火山的話,你怎能指望會從你的手裏開出花朵來呢?

  有多少次我把沒有犯過的罪都拉到自己身上,為的讓人家在我面前感到舒服。

  很久以前一個「人」因為過於愛別人,也太可愛了,因而被釘在十字架上。說來奇怪,昨天我碰到他三次。

  第一次是他懇求一個員警不要把一個妓女關到監牢裏去;第二次是他和一個無賴一塊喝酒;第三次是他在教堂裏和一個法官拳鬥。

  如果他們所談的善惡都是正確的話,那麼我的一生只是一個長時間的犯罪。

  



憐憫只是半個公平。

  瘸子不在他敵人的頭上敲斷他的拐杖,是更聰明些的。

  那個認為從他的口袋裏給你,可以從你心裏取回的人,是多麼糊塗呵!

  生命是一支隊伍。遲慢的人發現隊伍走得太快了,他就走出隊伍;

  快步的人又發現隊伍走的太慢了,他也走出隊伍。

  我們都是囚犯,不過有的是關在有窗的牢房裏,有的就關在無窗的牢房裏。

  奇怪的是,當我們為錯誤辯護的時候,我們用的氣力比我們捍衛正確時還大。






  如果我們互相供認彼此的罪過的話,我們就會為大家並無新創而互相嘲笑。




  如果我們都公開了我們的美德的話,我們也將為大家並無新創而大笑。

  


罪惡是需要的別名,或是疾病的一種。

  


還有比意識到別人的過失還大的過失嗎?

  


如果別人嘲笑你,你可以憐憫他;但是如果你嘲笑他,你決不可自恕。

  如果別人傷害你,你可以忘掉它;但是如果你傷害了他,你須永遠記住。

  實際上別人就是最敏感的你,附托在另一個軀殼上。



  他們認為我瘋了,因為我不肯拿我的光陰去換金錢;

  我認為他們是瘋了,因為他們以為我的光陰是可以估價的。

  他們把最昂貴的金子、銀子、象牙和黑擅排列在我們的面前,我們把心胸和氣魄排列在他們的面前;

  而他們卻自稱為主人,把我們當作客人。

  

我寧可做人類中有夢想和有完成夢想的願望的、最渺小的人,而不願做一個最偉大的、卻無夢想、無願望的人。

  最可憐的人是把他的夢想變成金銀的人。



  我們都在攀登自己心願的高峰。如果另一個登山者偷了你的糧袋和錢包,而把糧袋裝滿了,錢包也加重了,你應當可憐他;



  真正自由的人是忍耐地背起奴隸的負擔的人。



  千年以前,我的鄰人對我說:“我恨生命,因為它只是一件痛苦的東西。”

  昨天我走過一座墳園,我看見生命在他的墳上跳舞。



  一隻被二十個騎士和二十條獵狗追逐著的狐狸說:“他們當然會打死我,但他們准是很可憐,很笨拙的;假如二十只狐狸騎著二十頭驢子帶著二十只狼去追打一個人的話,那真是不值得的。”



  一個人有兩個我,一個在黑暗裏醒著,一個在光明中睡著。



  在學者和詩人之間伸展著一片綠野,如果學者穿走過去,他就成個聖賢;如果詩人穿走過來,他就成個先知。



  昨天我看見哲學家們把他們的頭顱裝在籃子裏,在市場上高聲叫賣:“智慧,賣智慧咯!”

  可憐的哲學家!他們必須出賣他們的頭來餵養他們的心。



  一個哲學家對一個清道夫說:‘我可憐你,你的工作又苦又髒。”

  清道夫說:“謝謝你,先生。請告訴我,你做什麼工作?”

  哲學家回答說:“我研究人的心思,行為和願望。”

  清道夫一面掃街一面微笑說:“我也可憐你。”

  聽真理的人並不弱於講真理的人。



  當你的歡樂和悲哀變大的時候,世界就變小了。

  



願望是半個生命,淡漠是半個死亡。

  



我們今天的悲哀裏最苦的東西,是我們昨天的歡樂的回憶。

  

  信仰是心中的綠洲,思想的駱駝隊是永遠走不到的。



  當你求達你的高度的時候,你將想望,但要只為想望而想望;你應為饑餓而熱望,你應為更大的乾渴而渴望。




  假如你對風洩露了你的秘密,你就不應當去責備風對樹林洩露 了秘密。




  春天的花朵是天使們在早餐桌上所談論的冬天的夢想。

  鼬鼠對月下香說:“看我跑得多快,你卻不能走,也不會爬。”

  月下香對鼬鼠說:“喀,最高貴的快腿,請你快快跑開吧!”

  



  和你一同笑過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過的人,你卻永遠不忘。




你的孩子並不是你的。
他們是對生命本身充滿渴望的兒女。
他們是經由你來到這個世界,但不是出自於你。
雖然他們和你在一起,但他們並不屬於你。
你可以給他們你的愛,但不是你的思想,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他們的身體居住在你的屋子裏,但是他們的靈魂卻不是。
因為他們的靈魂居住在明日之屋,甚至在夢中你也無法前去那兒探訪。
你可以盡力使自己變得像他們,但是盡力不要使他們像你。
因為生命不會倒流,也不會滯戀在昨日。
你是引經由你射出子女的生命之箭。
神箭手瞄向無窮遠的標的,以他的神力將你拉彎,把箭射得又快又遠。
任那神箭手將你彎滿,那是一種真正的喜悅。
因為,一如他喜愛飛快的箭,他也同樣喜愛沈穩的弓。


當愛召喚你時,追隨他,
雖然他的道路艱難又陡峭。

當他的雙翼擁抱你時,順從他,
雖然隱藏在他翅端的劍也許會刺傷你。

當他對你說話時,相信他,
雖然他的聲音可能會破碎你的夢,如同北風蹂躪了花園。

因為正如愛給你加冠,他也將你釘在十字架上。即使他會
呵護你的成長,他同樣會修剪你。

正如他昇上你的頂端,愛撫你在陽光中顫動的最幼嫩的細枝,
同樣他將降到你的根部,搖撼你緊抓著大地的根。

他採集你好比一捆穀子。
他鞭笞你以使你裸露。
他篩分你以使你自皮莢中解脫。
他磨光你以使你潔白。
他搓揉你直到你柔韌;
然後他置你於聖火中炙烤,使你能變成聖餐中的聖餅。

所有這些事,愛都將施之於你,使你能明瞭自己心中的秘密,
並藉此讓愛成為你生命重心的一部分。

但如果你在懼怯中只想尋求愛的平安和愉悅,
那麼不如遮掩著你的裸體,離開愛的打榖場,進入那無季節的世界,
在那兒你將歡笑,但非全心的笑,你將哭泣,卻非盡情的哭。

愛不給什麼,只給予它自己;他不取什麼,只取自它自己。
愛不佔有也不被佔有;
因為愛是自給於愛的。

當你愛時不該說,『神在我心中』,而是,『我在神的心中』。

不要以為你能導引愛的路向,因為愛如果發現你已準備好,會
指引你的路向。

愛除了成全它自己,沒有別的欲望。

可是,如果你在愛的同時還有慾,讓這些作為你的慾吧;

去融化,像一條奔流的小溪,對著靜夜唱它的旋律。
去領略過多的溫柔所引起的痛苦。
去被自己對愛的了解所刺傷;並且自願而快樂地流血。
在黎明時懷著想飛的心情醒來,感謝有另外一天去愛;
在午后憩息時默思愛的狂喜;
在黃昏時懷著感恩的心回家;而後
在心中為自己所愛的人祈禱,並且吟唱一首讚美詩,然後

安穩沉睡。



當你們的靈魂隨風飄蕩時,
 你們孤獨而無心地錯待了別人,從而也錯待了自己。
 由於所犯下的過錯,你們必須去叩擊那受福者的門,
且會在片刻恭候中受到冷落。
 
你們的神性自我像大海,永遠不會被玷污。
  又像天空,它僅僅舉拓展翼者。
 你們的神性自我甚至像太陽;
  它不諸熟鼠輩的路徑,也不尋跡蟲蛇的洞穴。
 然而你們的身上並非只有神性存在。
  你們身上大部分屬於人性,但也有許多不屬人性,
 而是一個未成形的侏儒,夢游於霧中,尋找著自己的覺醒。
 我現在的話都是為你們身上的人性而說。
 因為只有它,而不是你們的神性或霧中的侏儒,才能瞭解罪與罰。


我常聽你們指斥某人犯了錯誤,彷彿他不是你們中的一員,
倒是你們中的一個陌生者,你們世界的一個闖入者。
 但我要說,即使是聖人大德,也不可能高過你們每個人內中的至尊,
  同樣,即使是惡人弱小,也不可能低於你們內中的至卑。
 
就像一片孤葉,不會未經整個大樹的默許就枯黃,
 作惡者胡作非為的背後並非沒有你們大家隱匿的允諾。
 你們如同隊列向你們的神性前進,
  你們是道路,也是行路者。
 當你們中的一個人跌倒,他是為後面的人失足,
使他們小心避開絆腳的石頭。
 噢,他也是為了前面的人失足,
因為他們步履雖然輕捷堅定,然而卻沒有挪開絆腳石。
 還有,這話儘管讓你們心情沉重:
  被殺者對其被殺並非全無責任,
  被劫者對其被劫並非無可責難。
 行善守法者在惡人惡行中並非純潔無邪。
 在作惡多端者犯下的罪行中,雙手無染者也未必清白。
 的確,被判有罪者往往是罹難者的受害人,
 更常見的是被判刑的人為未獲罪名和免於責罰的人承擔重負。
 
你們不能把公正與不公。善良與邪惡分開;
  因為它們並立於陽光下,就像黑線與白線被編織在一起。
 當黑線斷開,織工就應審視整塊織物,他也應檢查機杼。
 如果你們把一位不忠的妻子送上法庭,請你們也用天平稱量她丈夫的心,
用同樣的標準去衡量他的靈魂。
 讓鞭笞犯罪者的人也審視那受害者的靈魂。
 如果你們以公正的名義施行懲罰,加斧於罪惡之樹,
請你們也觀察一下那樹的根莖;
 實際上,你們將發現善根與惡根、不育的根與豐產的根彼此交織在大地沉默的心中。


 而你們這些力圖主持公平的法官,
 對於那軀體忠實而精神上是一個竊賊的人將如何判處?
 對於那傷害他人肢體但實際自己在精神上受害的人,又將給予何種懲罰?
 你們如何起訴一個有欺詐或壓迫行為,但又是受到侵害和虐待的人呢?
 你們又如何懲罰那些沉痛悔恨,所受折磨已超過所犯過錯的人?
 難道悔恨不正是你們所侍奉的法律實施的公正?
 你們無法將悔恨加於無事者身上,也無法使罪人免受悔恨的折磨。
 它不邀自來,在午夜發出呼喚,人們會醒來,審視自己。


 至於你們這些力圖瞭解公正的人,
如果你們不在至徹的光明中審視一切行為,又怎能瞭解公正呢?
 只有在那時你們才能明白,
那升起的與沉落的不過是立於其侏儒黑夜與神性白晝之晨昏衰微中的同一個人。
 而殿宇的隅石並不高於那最底層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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